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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才能 就算有也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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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坚固的一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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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运八千

*美术生闲聊

安迷修你告诉我,我怎么这么绿。
雷狮举着排刷,时间不长,刚刚把立面背景颜色糊上去,似乎没有涮一涮笔重新调色的意思,这样问只是闲聊。并且,雷狮的画面跟安迷修的一对比,他确实更绿一筹,颜色更冷淡;窗户外头新生的小树也是这个色儿。安迷修画什么都暖,喜欢这种色调,橘子像火炉,葡萄又如烧铁,看着就热。也不能说画的不好,最终能出效果,冷暖全数个人画风。雷狮乐意在背景色里掺点紫薇,安迷修则更纯一点。
安迷修一开始没有睬他的意思,雷狮于是拿胳膊肘捅捅对方,彼时安迷修举着扇形笔欲画一个闪亮亮的苹果,被雷狮一胳膊肘差点捅歪,只得扭头看看,道:你问我我咋知道……哇你还真的好绿啊。
对啊,我为啥这么绿呢,为什么呢。雷狮嘴里嘟囔着,实际上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手上准备着衬布的颜色。都怪你安迷修。
安迷修不吭声。雷狮看见他不吭声,自己也不吭声。直到他看见安迷修手上的扇笔,天蓝色木杆,另一根则发黄;手指头润润的,中指第一个指节长了茧;不止在画室,上课时记笔记用的中性笔也拿这只手去勾的。他俩位子挨着,又双双靠着窗户,小风一吹,睫毛颤颤的,刚刚睡醒的雪,压着碧绿湖畔起伏波澜。一天天的都在雷狮眼么前晃悠。雷狮没吭声,专心致志搞衬布那块冷绿色,半晌又扭过头来,语气严肃:安迷修,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绿。
安迷修于是看他:是挺绿的。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安迷修正欲讲,雷狮一句话又给他噎回嗓子里:老子他妈看错了范画了!!
雷狮一般不吐脏字,平时开玩笑也不讲太多,只要不表现太多,心里不少骂也没问题。今天一张破范画叫他出口成脏,事态之急可见一斑,有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余裕。雷狮颓废的把排刷扔进水桶:咋没人跟我讲一声。
安迷修全程旁观,没忍住笑了两声:雷狮大傻巴。迎来雷狮热烈的目光:安迷修你凑近点。
啊?
你发现了,咋,不跟我,说哩。
不是我……我没发现啊。安迷修讲。你自己傻子你怪我吗。
沃鈤我画立面的时候问你我为啥这么绿,你就没存点儿疑心??还是你看不出来??色盲不能学美术。
??没有……我以为恶党你画风就这样。
雷狮盯了会儿调色板:看见咱俩右边儿斜对面了没?
安迷修顺着雷狮讲的方向望过去,那边是格瑞,他们不太熟,不过毕竟都前五,讲话也讲过不少。格瑞已经开始搞中间面了,表情超认真,画面色调也跟雷狮画板上盯着的那张截然不同,至少衬布是暖色的。我其实刚开始铺衬布的时候看了一眼格瑞的,觉得他画的不错,就是偏粉了。雷狮说。
那你没想到自己画面颜色跟人家不一样?
我看着别人的粉橘色衬布想着真好看,然后回头继续画自己的绿衬布。雷狮说。我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安迷修哈哈两声:你一开始问我的时候我也在想,对啊恶党为什么这么绿啊,我觉得你画风就这个样子,就没管。后来看见你衬布,我想也不至于绿成这样吧,刚想问你,你就来找我了。
雷狮的表情好像冬天喝雪水:我看你画画的时候还在想,安迷修为什么不这么绿啊。颜料崩出来,我手都他妈绿了你怎么不绿啊??结果是我在绿。
安迷修笑哈哈:让你不记笔记。转身换根小号扇笔去戳几颜料,沉下去拎起来,画到一半后知后觉的好笑,一笑就握不住笔,颜料一整团抖落下来,正巧糊在安迷修笔记上最重要的那部分。
大傻子!!雷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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