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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才能 就算有也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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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坚固的一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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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运八千

西门

CP:无证骑士X地狱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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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西门证,吹以东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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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证骑士小学时代曾开玩笑说邻座的小姑娘长相不堪入眼,小姑娘嘛,听了自然是不愿意的,鼓起腮帮子打了他左脸一巴掌。无证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改口称呼她为女神,乞望她的原谅。结果小姑娘又在他右脸来了一巴掌。无证一直——一直在纳闷,十几年来都觉得女孩子真是太复杂了。后来他发现,女孩子的每一个巴掌都是不同的,比如邻座的那个小姑娘:第一个巴掌是悲愤;第二个则是羞臊。

很多年以后成年人职业英雄无证骑士被一个漂亮女人一巴掌掀在墙上,他有点搞不清楚这属于哪种情感。

 

 

以上皆非?

 

 

职业英雄地狱吹雪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好看到什么地步:就连无证这种对长相相当不敏感的人,见她一面也会觉得五官完美;并且每期英雄月刊外貌排名从来都没下过前三,是能从几千个英雄中脱颖而出的“理想中的女性”(杂志原文)。在成为英雄之前,她会用恶语攻击前来搭讪的陌生男性,也会毫不犹豫大声嘲讽使她恼怒的女性——她的确有这个资本,不然前头也不会花这么多笔墨来伺候。苍天不生眼睛,把她打造的这样可人,使她比普通女性更加趾高气昂。然而无证觉得,她的弱点不能再明显:她那优秀的姐姐成为她永远的软肋,自以为是的缺陷是她成为弱者的本钱。曾经的自卑也成就了自大,擅自要求所有人屈服于吹雪组之下。无证正是看不上这点,才死活不肯加入吹雪组——纵使她们的奖金比他现在的高出好几倍。

哦,无证骑士被地狱吹雪一巴掌掀在墙上,他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自己的一生好像在眼前飞逝而过,唯独小学被小姑娘扇巴掌的那段回放了好多次。无证陷在砖墙里想:地狱吹雪,你为什么打我呢?

实在太抱歉了。吹雪真的只是凑巧路过便利店,凑巧看见不愿意加入她组的无证骑士凑巧打不过一个怪人。作为一个职业英雄,吹雪稍微有点不耐烦的挺身而出,想要帮着消灭怪人——在那之前,无证站的地方太阻碍视线了。

喂,那边的。她裹紧了毛绒披肩向他喊道。无证骑士,稍微退下……

无证看都不看她:谢谢你的好意,但这里由我来就好……这样就好!

吹雪看着怪人的爪子逼近无证,登时气坏了,挪着步子过去,扬起手掌哗啦一下就把无证掀翻了。吹雪是很看不惯这种逞强行为的,尤其是在她面前逞强。吹雪确乎是实打实的超能力者,她清楚自己的能力远不如姐姐强大,但她也明白这份力量能够独当一面,这够了。

吹雪掀翻了无证,掀翻了怪人,掀翻了番茄汤(好像是无证的晚饭)。无证从墙上下来,他清楚自己是被什么人以什么方式给救了,这点意识他还是有的,懂得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他爬起来准备道谢,但是吹雪似乎已经迈开步子走了。

哎。无证脱口叫她。哎、你等等。

吹雪应声回头,短发发梢旋转带出一个圆,毛绒披肩上白与灰粘连,恰巧被路过的风抚平。

无证一直以为千金不买吹雪一眼,这次居然被一句急里慌忙的赔钱话打动。无证本来想说谢谢,又突然觉得特意叫住别人只说个词不太妥当,急中生智把前几天在游乐场赢来的小项链掏出来,三步并两步过去,赔罪似的呈在吹雪面前。

这个。他说。这个给你。

她怎么肯要!他心想。怎么会收下——太蹩脚了无证,她怎么会收下。

但是吹雪接受了。长指甲和莹润指尖有意无意刮骚无证的手掌,有些凉凉的。无证忽然想给她买副手套。吹雪背过身去准备走了,顺手扬一扬项链给他看:游乐场打靶赢得吧?这种链子我有六个——但是你这个颜色好看,我收下了。

谢谢、谢谢你。无证冲她背影喊道。

有那个功夫不如好好考虑考虑加入吹雪组的事情。她说。

无证此前一直以为她千金不换一字。

 

 

第二天无证在大街上看见吹雪——坐在吹雪组全员出动打零工买的黑色轿车后座上,脊梁挺得直直的,深色玻璃放下一半,露出她半截脸,正百无聊赖刷新推特。无证骑着单车经过,想去往十字路口的东边,从窗户缝向下看,刚好瞅见那条项链,很理直气壮的挂在她颈上。人造猫眼石一惊一乍反射太阳,和她的眼睛交相辉映,虽然比不上她本人耀眼。

无证飞快逃走了,拐个弯停下撩衣服擦汗。他的上衣可能永远浸在水里,太阳出来一晒,溶剂都蒸发走了,只剩灰白色盐粒儿粒儿,在太阳底下栩栩生辉,与那吊坠有的一拼。

 

 

又一天无证出门买午饭,回家路上好巧不巧又碰上吹雪。披着毛毛披肩,靠在拐角,无证推着单车经过被吓着了。无证有看不惯她的地方,但是不代表不愿意见到她。

考虑好了吗。

抱歉,你指什么?

加入吹雪组的事——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吧。

无证骑士看着吹雪有些烦躁的表情,他突然不会说话了,他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对这个女人动了心。等等,动了心?没人逼他承认,但他现在如临大敌。

无证低下头——带些内疚,以为看不到对方的脸就不会伤感,他这是掩耳盗铃。但是管点儿用:至少他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大概不会加入的。无证说完,道了歉又道了别,跨上单车向十字路口西边去了。

地狱吹雪坐回车里,撑着脸垂着眼,直勾勾盯着手掌。她今天没有再刷推特,取代手机的是无证送她的那条项链,登时心生一股凄凄凉意:怎么就挑了个蓝色的。风吹落几片叶子,摔在她大衣上,依偎在她耳边发,似是要讲述一个很久以前的冗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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