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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才能 就算有也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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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坚固的一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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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运八千

在北极圈卖草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warning:有点儿哏儿,拒绝科学,甭讲道理,我就想诌个笑话。

前略,就是俄罗斯如此这般机制之下,胜生勇利学会了编织。
这一手好功夫跟一个季姓中国少年习得。中国人来到俄罗斯,无非先去趟红场,再去花里胡哨宫走个风景,一不小心跟牵狗遛弯的胜生勇利牵的狗撞个满怀;一不小心手里的辣味素食掉在狗嘴里;一不小心狗嘴里吐不出辣条,狗狗受了刺激发了疯满地打滚;最终竟呕出一本古籍来,随后便倒地死去了。
古籍封面毛笔题字,笔锋锐利转折顿挫分明非同一般。题字共两行,第一行乃是:莽莽草草用无禁,针针线线值千金。第二行乃是: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书名曰《编织百式》。
季姓少年说:哇,我家是编织世家,恰逢良缘难得一纸金字,你要学我可以教你,学杂费全免。
勇利悲痛之余心想,我才不学什么gp编织。
三周后,勇利学得了针线艺术的全部精髓。

还他妈是编草席。

曾经,勇利大学毕业后,向来看中他的导师找到他,问他毕业以后有何打算,要去哪里发展。
勇利的回答干脆果断(简称干果):我要去俄罗斯。
导师说,嗬,那可冷了;你要吃饭吃一半饭被冻了冰疙瘩,整坏你一口好牙,以后找不着媳妇,你咋整?
勇利说,我该去还是去的,有个梦想等着我实现。找不到媳妇可以不找,但梦想是没有选择权的。
在这句话中,聪明的勇利未卜先知,早早预言自己找不到媳妇,但这都是后话。
导师说,恐怕你又要跑去什么犄角旮旯里去打拼。
勇利说,生命是有限的,梦想是无限的,既然它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人类面前,那么哪怕千万次碰壁,我们必须无所畏惧才行。
导师说,你们就是太年轻欠失败,老把创业想的太简单,哪有那么简单?!你学长不也从纽约回来卖烤地瓜??
勇利说,俄罗斯很冷,如果我去卖烤地瓜,想必也能大卖吧!人生来就是为了梦想而行动啊。
等等等等,你小子——
勇利本要走了,这会儿便回眸一笑:谢谢老师教诲,大学这几年没有白过,请相信我,我会在俄罗斯过得更好。

导师望着勇利远去的背影,独自唉声:你他妈专修的非洲地理,去老毛子地盘瞎转悠五毛啊。

勇利于是果真去了俄罗斯,果真编了三年小凉席儿。不果真的是凉席子大卖特卖:广大俄罗斯民众,竟争先恐后订购一个日本人手底下的草席,理由是好看,真好看。不能躺人至少能当个门帘用(新品是串珠草席,季姓少年告诉勇利这叫卷珠帘)。后来勇利自己悟会了编草鞋,不得了了,草鞋当日成了Wildberries爆款。每个老毛子网红必备一双小草鞋。
勇利发了。赚老鼻子钱了。
等他把自己三年来的丰功伟绩告诉他曾经的导师时,导师说,行啊,不愧是我的弟子。
等他把自己三年来的丰功伟绩分享到朋友圈的时候,底下评论是这样式的:
“666”
“6666666”
“6666666666”
以及一个泰国好友的“哇好厉害我也想学”。
勇利一开心一激动气顶气开始打嗝,一阵一阵静不下心来于是觉得出门走走,走到半路撞上一个低头走路通体纯白头顶毛发耀眼放光的白种人,一屁股坐地上了。白种人捂着脑袋站一边问他:哎呀,你没事吧?
勇利想说没事我好的很,但嗝意没有退缩,反手一挡还是双唇禁闭不漏半点风声。
于是大街上,一个白人曲身子捂脑门,一个人坐地上捂嘴唇,并非遮挡发际线或漏风的牙齿,却能自成几个小故事:一个亲了一个一口或一个咬了一个一口,都一个样。捂头的人说,实在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低头找东西,脑袋顶的眼睛也全往下瞟,没注意前头,不好意思啦,我请你喝一杯去?勇利想说这怎么好意思,打嗝的意图又奔涌而来,层层隔断,只剩一个好字。捂头的笑起来:我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勇利说我叫胜生勇——嗯唔——利。勇利就这样跟捂脑门的维克托认识的,一个跟斗从以前翻到现在,孙猴子在云彩上吆喝:呔,小子儿哪里跑。

维克托请勇利到市中心一个名叫德州茶馆的地方喝去,茶点到了,维哥哥开口头一句是“我在新加坡经营一家电子产品店……”勇利肃然起敬,也没心思打嗝,买电脑的跟卖草席的讲道理气场还真不一样的。勇利说哇真不错,想必生意兴隆哇。维克托说还行……暖炉嘛,总会滞销一阵子的。
勇利:……
勇利:暖炉?
事实上,维克托是个在新加坡经营一家电子产品(重音)店的电子产品(重音)商人。招牌商品是智能暖炉和电热地毯,店内消费满五百元送一箱暖宝宝。但由于暖炉过热可以用来煎蛋,地毯好看通不了电,所以这两样怎么看都不应景的东西大受路边小摊和野鸡旅馆无证酒店的热烈欢迎。
还行。
勇利说,啊对啊——我也算是生意人,在这里开了一家……草席店。
维克托:……
维克托:草席?
勇利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崭新的Ipear10,划拉出照片给维克托看。对方浏览过照片后欣喜若狂:AMAZING!!这就是草席喔!好好看喔!!说罢握住勇利拿手机的那只手,一股暖流从他指甲盖一路奔过去,在勇利体内四通八达杂乱无章的血管神经里头上蹿下跳打闹嬉戏,他有点神志不清,恍惚间听见维克托冲他喊:我们合作吧!
德州茶馆其他闲人鸡婆破落户纷纷侧目而视之,勇利左瞅瞅右看看,这他妈搞得像求婚。勇利脸上发烫,身上也有如钢针扎似的刺挠,又像被烙铁滚过,明知故问道:合作?
维克托就这样盯着他,直到勇利点头说好,他才乐意将手松开0.01N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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